跟着苏富比走

几个行内的朋友聊天，说起了最近连番上演的各地“春拍”，有心人不难发现，国内拍卖会的拍品价格特别“有趣”：国内拍卖会上价格走高的拍品，往往早有“预示”。这个“预示”不是别的，就是享誉盛名的苏富比拍卖会。纽约的苏富比太远，有经验的国内拍家最爱去的是香港苏富比，观摩、学习、摸价格是他们在苏富比的三大主题。 藏家老潘是做生意的，十年前开始涉足收藏，在“高人”的指点下，老潘从前年开始“参观”香港苏富比拍卖会。见过“大世面”的老潘，说起苏富比真有点儿“感慨万千”。在老潘看来，苏富比不仅给广大拍家、藏家提供了一个价格指导的“风向标”，更为所有生意人提供了一个“专业、规范、权威”的典范。 制造天价的“摇篮” 苏富比诞生于1744年。那一年在英国伦敦一市场内举行了一场书籍拍卖会，主办者是一位叫山姆·贝克的书商。书籍拍卖会共举行了十天，白天买家可以欣赏和浏览准备拍卖的书籍，夜幕降临，拍卖官开始主持叫价。十天中，共有数百本珍贵的书籍易主，总成交额876英镑。这就是苏富比的“首拍”，自此拍卖成为一种行业出现在世界上。 262年过去了，苏富比屡屡创高，很多纪录至今无人超越，它卖出了全世界最贵的一张油画———《拿烟斗的男孩》1.04亿美元成交；去年香港苏富比秋季拍卖会上，一件高度仅为十几厘米的乾隆御制珐琅彩瓷赏瓶，拍出1.15亿港币的天价，打破了亚洲地区单件艺术品拍卖的最高成交价纪录。 尽管苏富比拍卖会制造了很多“天价”，但并不意味着苏富比的拍品价格“虚高”。老潘告诉记者，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，从未出现内地拍卖会上那种“热火朝天”的举牌场面，到场的拍家都很理智，举牌很谨慎，现场气氛甚至有点儿“冷清”。但就是在这样的“冷清”背后，才反映出收藏家们对于艺术品本身的审慎态度。老潘说：“在苏富比，我没见过‘托儿’，没有人斗气，拍到的东西价格基本符合艺术品本身价格，有时候会比内地拍卖会的同类拍品价格低很多。” 不说中文的拍场 老潘连着三年去香港苏富比，问他香港苏富比跟内地拍卖会的最大不同是什么，他张口就说：“说英语，第一次去吓一跳。” 老潘前年第一次去香港苏富比的时候，拍卖师往前面一站，老潘就蒙了。“我一看是个外国人，张嘴全是英语，乍一听还真有点儿蒙。不过现场有个大屏幕，你也能看明白价格。另外咱不是做贸易的吗，对数字还是敏感的，两三个拍品过去，对英语也有点儿感觉了。再加上我香港那边的朋友能听懂英语，朋友帮我翻译着，我也就基本弄懂了。这里要提醒国内的收藏朋友们，去香港苏富比，如果你一点儿英语也不懂，还是带个懂英语的朋友一起去比较好，因为国外拍卖师的讲解跟国内拍卖师不太一样，这是一种感觉，我不太说得出来，只有自己到现场才能感觉到了。” 真正的“捡漏儿”乐园 行里人都爱说自己“捡漏儿”的故事，老潘觉得，想在拍卖会上捡漏儿，就应该去苏富比、佳士得这样的大型拍卖会。 “我在香港苏富比看见了很多国内知名的收藏家，我认识人家，人家不认识我。他们也举牌，但是很谨慎，有人拍到的东西比内地拍场价格便宜了一半。都以为苏富比是个出天价的地方，其实这儿才是个‘捡漏儿’的地方。”老潘说这番话不是没有根据，他自己2004年从香港拍回的一幅画，第二年秋天在内地某拍卖会上拍出了500余万元，据说他在香港拍回这幅画的时候，只用了160多万元。 “那是我第一次去苏富比，本来是参观去的，没想举牌。书画专场的时候，我也是在一旁看着，有些名家作品都拍出了不错的价钱。后来就喊到了我拍的那幅画，不知为什么，拍卖师第一次叫价的时候，场上竟然无人举牌。我当时心里有点儿激动，因为这幅画虽然不是大家的作品，但我感觉价格和画作本身是相符的，一定具有升值的潜力。于是，拍卖师第二次喊价的时候，我就举牌了。接着，有两个人也举牌，竞争并不激烈。四五个回合，我就拍下了这幅画。当时我香港的朋友因为不懂得收藏，还开玩笑说我买了个没用的东西。去年那幅画拍出去的时候，我特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，把他羡慕坏了。” 作为“新派收藏”的代表，老潘建议藏家放眼全球拍卖会。“不要觉得‘小收藏’就可以只看自己眼前这‘一亩三分地’。不要觉得转转沈阳道、潘家园就是收藏了，无论是从个人收藏还是民族收藏的角度看，我们都要把收藏的眼光投向全球。现在内地各拍卖公司都以苏富比、佳士得作为风向标，在拍品的选择、预计成交价等方面都在试图‘与国际接轨’。作为普通藏家，我们就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在小市场上，要把握大市场才能培养大眼光，才能让自己的收藏不断提升档次。我觉得，跟着苏富比走，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