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发辉手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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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发辉手记

时间:2010-01-27 10:53:05 来源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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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年代的艺术并不是个人的。它受制于身外,崩溃的道德堤防,摇摇摆摆的政治。80年代很激烈,但不堪一击。那个时候我经常搭上便车,从黄桷坪(四川美术学院)出发,溜达几天后又回来。无目的是每一次出发的目的,知道自己需要某种东西,比如饥肠辘辘的肉身罪孽,荒凉和茫然。艺术自己会选择附体,自我繁殖、生长包括衰败,这是后来知道的事。

80年代是霎生霎灭的年代,看起来很自由,但对政治的暴动式理解远不如今天那么智慧。那个时候我回到边缘再离开边缘,一些莫名的内心轻微的骚乱,成了还没有垮塌的青春产床上的助产剂。其实,这种骚乱和80年代外部变幻无常的急燥感是一致的。我开始重拾童年坏孩子的习惯,经常逃离这座城市,从雾都的喧嚣中抽身出来,藏身于郊外荒凉的孤独景色自娱自乐。但在另外一些地方的另外一种伪装下,却有很多人感召于无政府主义的理想,开始沉浸于涂鴉的快感,或者在另一个阴沉沉的屋檐下和穿古装的模特儿调情。艺术在个人身上开始大量分岔。

90年代可能有些轻浮,从愤世到媚世,转变很快。我开始把这些东西涂抹进了画布,再加上肉感但不太性感的人体。我肯定自己在制造一种假象并且从假象出发又回到假像,因为让假象以自己愿意的方式彻底,我们可能会看到一点点真实。亦真亦幻,一切流转,表相即本体,夜与昼,象植物一样生长、怒放继尔颓然闭合的人体,这就是生活不是绘画。先移植再复制的行为在90年代最后阶段演变成了时髦的风气。诸如假相和真相之间的互相移植,由假相复制更坏的假相。每一次新的面孔都是旧面孔的稍加变化的复制,包括生活也一直是在自我考贝中前进的。就是这样,“复制”在一次次自我确认中获得了类似符咒的某种效果。然而复制不是单一的复现,最有可能是“复现”中的改变,在改变中的呈现或揭示。所以我开始炮制玫瑰,至少有部分原因是由于时间概念的启示。我画的玫瑰从一开始就在自我蘖生、自我繁殖和变异,就像生活并非由我所能独立控制。我相信这些巨大的玫瑰包括它的膜瓣、孔洞和凸起物,是实态的,也能够在需要的解释中变成虚态。所以最好的“复制”并不是复制而是一种仪式。显然对于“性”,玫瑰不是最好的说明;对于这些“玫瑰”,“性”也不是唯一的注脚。我始终对生活抱以深深的敬意,我愿意花一段时间用自己的土壤去栽培这些玫瑰——一部分是意象的花,一部分就让它蜕变,

2005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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